蜗蜗

沉迷吃粮,暂时消失

【一八】还魂(2)

  张启山把这几年的来龙去脉向齐铁嘴说了,也说如今九门中人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  齐铁嘴迫不及待的就要去知会大家,张启山本想遣人上门去请,齐铁嘴却一贯喜欢亲力亲为的。
  张启山正起身穿大衣,他已经走到了门口。
  迈出了一步,又犹豫的退了回来,说:“佛爷给我把伞吧。”
  张启山反射性的向窗外望去,一片的阳关明媚。
  齐铁嘴小声说:“太阳晒着…不舒服。”
  张启山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忙唤仆人拿了把黑伞来。
  张启山想到他以前给自己批的三昧真火的命,小心得问:“那你在我旁边…可有不适?”
  齐铁嘴咧嘴一笑,往张启山凑了近去,说:“佛爷无需担心,这伤不了老八,只是这么多年看惯了的,这一地灿灿的阳光灼的眼睛疼。”
  然后自言自语的喟叹了一声:“我的墨镜不知道遗在哪里去了。”
  张启山:“…”
  驱车往红府,恰好二爷在家。
  先是看到张启山,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向他点头示意,随后才看到后面跟着的齐铁嘴。
  二月红明显吃了一惊,齐铁嘴熟络的上前打招呼。
  二月红为两个人斟了茶,问:“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?我问了佛爷好几次,佛爷都闭口不谈。”
  齐铁嘴余光看了眼低头吹茶的张启山,“嘿嘿”一笑说:“要是说出来,你们准定拦着不让我去,这不怕你们担心吗。”
  二月红皱了眉,说:“你也知道我们会担心,就这么凭空消失一样的走了这好几年?”
  齐铁嘴忙忙拱手道歉,说:“都是老八的错,以后定不会了,不会了。”
  二月红弯着眉眼笑了笑,说:“不如和我讲讲你这些年的事?”
  齐铁嘴咧嘴一笑,说:“好啊。”
  旁边一直未曾出声的张启山却重重的咳了一声,二人一同向他望去。
  张启山放下茶盏,不咸不淡的说:“时候不早,我们还有几家要拜会的。”
  齐铁嘴的脸垮了下来,二月红适时说:“对,不要耽误时间了,下次你再来与我说吧。”
  说着安慰似的拍了拍齐铁嘴的肩,将两人送到门口。
  齐铁嘴出了门还在滔滔不绝:“二爷看起来是比之前气色好了许多,还是那么平易近人的性子。”
  张启山应他的话:“是的。”
  心里却想到每次二月红对着自己都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,温文尔雅有余,却也不曾见他这么好兴致的拉着别人讲话。
  心里没忍住,又补了一句:“毕竟都让你去密室了。”
  “啊?”齐铁嘴不明所以的反问他,又从张大佛爷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端倪。
  又说:“我和二爷大小关系就是顶好,他们几个欺负我,都是二爷替我挡着。”
  不知想起了什么事,乐的一笑。
  于是张启山一路没再理他。
  齐铁嘴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,醒来想去不知所以然,又想到他总凶自己,对二爷却是一副好脾气,于是眉头一点一点垮了下来。
  张启山想该生气的是我你垂头丧气个什么劲。
  他把齐铁嘴拽回了一点,将伞向他那边移了一大截,冷声冷气的说:“好好走路。”
  齐铁嘴“哦”了声,往执伞的张启山那边挪了挪。
  吴老狗是被自己家的狗引出来的。
  他正在院中悠哉悠哉的喝茶,一瞬间满院的狗都竖起耳朵直起身子,对着大门口“呜呜”的叫。
  吴老狗一下子就警觉了,这能引出这种动静的,绝对是什么大凶的东西。
  只是这光天白日的,也没有敢在太阳下作祟的东西啊。
  却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。
  前面的是张大佛爷张启山,后面的人拽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,将自己遮了个结结实实。
  等看清,才发现竟然是几年不见踪影的齐铁嘴!
  齐铁嘴藏在张启山身后向吴老狗摆手,说:“五爷你快点让你的狗乖点,这样怪吓人的。”
  吴老狗心想我一屋子狗对着你想叫不敢叫的样子,我还好奇呢,想谁把我们宝贝三寸钉吓成这个样子,没想到竟然是你小子。
  吴老狗正欲开口与他辩,那边张启山的眼刀子就飞过来了,吴老狗将胸中一口气生生咽下,回神驱他的狗进屋。
  没有一群狗对着自己快要扑上来的样子,齐铁嘴才敢从张启山身后出来,他恶人先告状的直嚷嚷:“五爷你这是看我不顺眼吗?哎呦吓死我了。”
  狗五说:“你们俩是谁刚从斗里出来吗?怕是沾了一身的阴气,老八你也没先画两张符祛祛。”
  齐铁嘴心想祛也祛不掉,他本来是想讨一只狗来玩的,谁知道刚进吴府门就遇到这阵仗。
  齐铁嘴苦着脸说:“佛爷,看来我想在家里养狗的夙缘没希望了。”
  张启山想也不想的回答:“房子太大养狗不好打理。”
  齐铁嘴说:“佛爷说什么?我是说养在我的后院。”
  张启山面无表情的横他一眼,齐铁嘴收到他的眼神,乖乖的闭了嘴。
  张启山说:“老八。”
  “嗯?”齐铁嘴回望他。
  “你要回你那个香堂,我陪着你,从今天起,你不许离开我半步。”
  话到最后已经带有几分狠劲了,齐铁嘴吓了一跳。
  张启山紧皱眉头,像是忍着什么似得,直视他的眼睛,说:“要是这次…我到哪里找你去?”
  齐铁嘴张了张口,想说不是给佛爷您说过了吗我现在的身体也不怕那些,看到张启山的眼神,又生生的咽下了。
  张启山还是觉得这人是民间传说中的孤魂野鬼,稍微保护不好就要像话本中说的那样化烟而去,绕是之前齐铁嘴怎样的向他解释都没用。
  齐铁嘴深深地叹了口气,许久,又笑了开,说:“知道啦佛爷,我回去就收拾东西,把香堂交给伙计打理。”
  虽然这么说,细细想来,也没有和之前有两样。
  看张启山还阴沉着脸没有说话,齐铁嘴扯了扯他的胳膊,说:“走的好累,剩下的几家劳烦佛爷您遣人请来府上啦,快回去,庆婶今早给我打过招呼,做饭可都是依的我的口味。”
  张启山轻微的勾了勾唇角,哼声一样的应他: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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